圖為“金色女子像”安置于盧森堡館入口處一根高3米的鋼柱上本報記者陸梓華文孫中欽攝丹麥“小美人魚”雕像、盧森堡“金色女子”像、捷克查理大橋“幸運”浮雕、黎巴嫩阿希雷姆國王石棺、埃及法老遺物、羅丹“青銅時代”雕像…世界各國“國寶”如今漂洋過海,來到上海世博園,使參觀者有幸零距離感受人類文明奇葩。說起人類文明就離不開古埃及。
上海世博會上,埃及館8件法老時期的文物吸引了大量參觀者。無論在烈日下還是風雨中,埃及館門口總是排著長隊。此次展出的8件文物中最古老的是18王朝阿蒙霍特普一世的一條金項鏈,距今已有3500多年歷史。項鏈由并排的8條串線構成,每條串線上都串有若干形態各異的金飾。18王朝是古埃及新王國時期的第一個王朝,這樣精美的飾品也許只能產生在古埃及最強盛的王朝。最精美的當屬遲遲才亮相的22王朝舍松契二世金面具。面具上法老的表情生動鮮活,集中體現了2900年前古埃及的高超工藝。
體積最大的文物來自哈索爾神廟的柱子,這個刻有法老阿普里埃斯之名的愛神柱高2.3米,由一整塊玄武巖雕刻而成,距今約2500年。此外,展品中還有18王朝阿蒙霍特普四世法老的雕塑、19王朝納布納赫法老和巴克亞爾提王后的石灰雕塑,以及19王朝米倫巴塔哈法老的花崗巖雕塑。在古代美洲,印第安人也創造了輝煌的文明,今天墨西哥境內的瑪雅和阿茲特克王國遺跡就是其中代表。在墨西哥館內,代表阿茲特克文化的砂巖雕刻“羽蛇神艾卡特”石碑、“仙人掌”石碑以及來自瑪雅文明時代的石灰巖雕刻“身披羽毛人物”版畫讓參觀者嘆為觀止。
5月11日,在上海世博園埃及館,游客正在參觀“頭戴法老王斑紋頭巾和風神休之羽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巨像”,該石像雕工十分精美,已有將近3300年歷史。當日,上海世博會埃及館正式開館迎客,七件埃及國寶級文物與觀眾見面。新華社記者裴鑫攝據了解,上海世博會黎巴嫩館將在6月下旬展示一件國寶——古腓尼基的阿希雷姆國王石棺。石棺上鐫刻著珍貴的人類歷史記憶——腓尼基字母。在人類文明史上,腓尼基字母與古埃及象形文字、中國甲骨文并列為人類最古老文字。
世博園中,許多文物記載著厚重的歷史。來到以“文明的果實”為主題的捷克館,在門口右手處就能看到已經650多歲的查理大橋“幸運”浮雕。查理大橋橫跨捷克母親河伏爾塔瓦河,數百年來,它與布拉格人同命運共患難,曾4次遭洪水淹沒,多次被侵略者鐵蹄踐踏。查理大橋上每個雕像都有一段傳說,其中最著名的是圣約翰雕像,“幸運浮雕”便是這座雕像基座上的銅板浮雕。傳說一名牧師因拒絕向國王泄露王后懺悔的內容,被國王扔進伏爾塔瓦河,在他被河水淹沒的一剎那,天空奇跡般地出現5顆燦爛的星星。于是人們相信,只要摸一摸他雕像下的浮雕就能獲得好運。
站在捷克館內的圣約翰雕像前,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環繞在圣約翰頭上的5顆閃閃發光的金星。雕像基座上的兩塊銅板浮雕便是從布拉格運來的真品,分別刻畫了圣約翰被士兵扔下大橋,以及王后向圣約翰懺悔的場景。在盧森堡館的門外,矗立著“金色女子”像原件。身著戰袍的少女微微欠身,手舉橄欖枝圈,它表達的正是人類對戰爭的反思和對和平的向往。
“金色女子”像原本是“自由女皇紀念碑”的組成部分,用以紀念兩次大戰中陣亡的盧森堡士兵。據說,雕像在建立之初曾引起過不少爭議。由于少女的戰袍設計得有些“緊”“透”“露”,引起了宗教界和保守派人士的強烈不滿。但當時的總理力挺這一設計方案,最終保留了設計方案。
二戰中紀念碑曾被納粹推倒。幸運的是,一些盧森堡愛國人士將“金色女子”像搶回并藏了起來。1985年6月23日盧森堡國慶節當天,“金色女子”像再次屹立在“自由女皇紀念碑”上。4月28日,法國奧賽博物館保管部負責人安妮·羅克貝爾在剛剛運抵上海世博園法國館的羅丹的作品《青銅時代》旁工作。
在世博園丹麥館白色的螺旋形建筑內,早已聞名遐邇的“小美人魚”雕像靜立池中。丹麥館還特意將“小美人魚”從8271公里外的哥本哈根來到上海的全過程拍攝下來,在館內以紀錄片形式播放。“小美人魚”塑像由丹麥雕刻家艾里克森根據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于1925年創作,此次參加上海世博會是她近百年來首次離開家鄉。為了讓家鄉人能時刻看到她在上海的情況,當地政府在哥本哈根港口專門設立了一塊多媒體大屏幕,將“小美人魚”塑像現場展示的動態圖像實時傳輸到大屏幕上。
這件丹麥國寶命運多舛,在歷史上屢遭破壞。曾經有人用油彩涂抹過她的身體,用別國國旗將她包裹,甚至有人鋸掉過她的頭。盡管如此,她都得以“再生”,成為丹麥的象征。說起藝術,法國館可謂其中翹楚。參觀者還未來得及從眼花繚亂的法國時尚和高科技展示中反應過來,就已不知不覺進入到“國寶”展示區。羅丹的雕塑《青銅時代》赫然眼前,在這個曾于1889年和1900年兩度參展巴黎世博會的國寶前,人們紛紛駐足欣賞。
該雕塑代表羅丹真正走上藝術舞臺,裸體士兵被賦予了人性,表現出人的憂慮、羞怯和敬畏。在法國館的落地玻璃櫥窗里,記者還見到了奧塞博物館提供的6幅繪畫大師的作品。這些19世紀后半葉到20世紀初的印象派杰作擺脫傳統繪畫模式,把對自然和人本身的關注放到首位。凡·高與高更合作完成的畫作《阿爾的舞廳》所表現的舞廳頂端黃色燈光,給人一種眩目的錯覺,深色弧線勾勒出的色塊體現出廳內人群的擁擠,從而在整體上將節慶的熱鬧場面和稍顯壓抑的氣氛形成對比。
高更的《餐點》體現出驚人的二元構造,以及19世紀60年代巴黎畫家從日本版畫中吸取的靈感。塞尚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咖啡壺邊的婦女》昭示了立體主義畫派的誕生,畢加索、布拉克等畫家都從這幅畫作中得到過啟發。馬奈的《陽臺》以自己的未來嫂子和兩位藝術家為模特,反映出當時法國極為盛行的西班牙畫風。
博納爾的《包廂》背離了當時上流社會的肖像畫傳統,充分表現出人物形象的優雅,同時帶有些許神秘感。而米勒的《晚鐘》描繪了一對貧苦農民夫婦聽到教堂鐘聲,停下手里農活低頭祈禱的場景,以含蓄的情感向人們展示了真實的法國農民形象,以及充滿寧靜和深厚宗教傳統的鄉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