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3月1日早晨,5000多名不同年齡,身高和體態各異的志愿者們聚集在澳大利亞標志性建筑悉尼歌劇院前拍攝集體“裸照”。1994年,年僅27歲的斯賓塞·圖尼克開始實施他的攝影計劃,游歷全美國,為美國各地的普通民眾拍攝裸體藝術照片。3月1日早晨,5000多名不同年齡,身高和體態各異的志愿者們聚集在澳大利亞標志性建筑悉尼歌劇院前拍攝集體“裸照”。他們做出擁抱、躺下或舉手等動作,向全世界傳達重要的信息,表明澳大利亞是一個自由和平等的國度。
這組照片的拍攝者,是世界上最為著名的“裸體藝術”展示家——美國人斯賓塞·圖尼克。他曾在世界各地組織多次活動,吸引成千上萬人為他的藝術行為付出“身體”,他的大部分作品中,裸體模特被安置在離鏡頭非常遠的地方,而且和背景建筑形成強烈對比,形成獨特的美感。1967年,斯賓塞·圖尼克出生在紐約州一個攝影師家庭。他的曾祖父在紐約擁有一家大型的攝影俱樂部,他的父親繼承了家族的事業,年少的斯賓塞·圖尼克深受家庭影響。
1994年,年僅27歲的斯賓塞·圖尼克開始實施他的攝影計劃,游歷全美國,為美國各地的普通民眾拍攝裸體藝術照片。隨著游歷的不斷延伸,媒體不斷的跟蹤報道,斯賓塞也逐漸被全美國的民眾所熟知,他成了著名的裸體藝術攝影大師。“裸遍美國”攝影展也轟動一時!圖尼克并不滿足于“裸遍美國”,他更夢想著要“裸遍世界”,在各大洲留下攝影作品。
于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街道,在布魯日哥特中心中世紀的鐘樓前,在東京、耶路撒冷、南極大陸等地都有他以人體為主體的裝置藝術痕跡。斯賓塞很在意別人如何定義他和他的作品,他不厭其煩地糾正采訪者的措辭:“我不是攝影師,我是藝術家。
”而對于那些赤裸的人體,斯賓塞從不使用“模特”這個詞,“bodies”,斯賓塞這么稱呼鏡頭下那些有生命的肉體。因為對他來說,鏡頭絕對不是簡單的捕捉影像的工具,鏡頭和裸體人群、周邊的環境一并構成他所設計的城市藝術裝置的一部分——構筑成原始與現代、自由和束縛、自然與人造、溫軟和硬冷的矛盾總和。而另一方面,瞬間的影像更是他表達情緒的窗口。其實人們對自然狀態下人體的推崇可以追溯到更遙遠的歲月:公元前的羅馬,15、16世紀文藝復興的歐洲乃至帝政時期,骨骼和肌肉組合而成的人體標志著種族旺盛繁衍能力的同時,代表了超越自然界一切事物的美感。
對斯賓塞來說,身體就意味著自由與美麗。但是即使是在21世紀的今天,在公眾場合裸體在很多國家依然被認為是色情、不文雅、不道德的。從1995年到2000年,斯賓塞被紐約警察逮捕過5次,而被捕地點幾乎都是紐約最出名的建筑景點,比如洛克菲勒中心和時代廣場。直到現在,斯賓塞談到以前的經歷依然氣憤不已,“我不認為展示身體就等于是色情、犯罪和死亡。
相反,我認為身體在某些情況下可以象征生命、美和藝術”,“人體是生長在城市上的青苔,光滑、美麗、生機勃勃”。為此,斯賓塞從2000年開始聘請律師起訴紐約政府,他用一年的時間贏了官司,直至最高法庭立法指定他的行為合法。而經過這樣的努力,“今天只要你手里拿著照相機,就可以在周末清晨的紐約街頭裸體,如果有警察問你,你就說,這是為了藝術,便可以隨心所欲”。但是有一個前提,一定要攜帶相機!
沒有相機警察就會來抓你!至今為止,參與過斯賓塞作品的志愿者人數已超過5萬人,斯賓塞在巴塞羅納創下了拍攝7000人裸體人群的最高紀錄。但即便如此,招募志愿者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依然是困擾斯賓塞的重大問題。在1997年HBO為圖尼克拍攝的紀錄片“NakedState”中,當時已經30歲的圖尼克仍在美國各個城市的街頭鍥而不舍地發放著傳單,邀請人們的加入,很多人還是像看到怪物一樣落荒而逃。
而在2005年的環球之旅中,他仍在為巴黎人粗魯的拒絕而沮喪不已。“我從沒想過進行裸體藝術創作是一件這么難的事情。人們也許很容易就答應了來參加,但是事情真的來臨他們就開始害怕地審視自己究竟該不該去。我一直試著告訴他們這些作品是要懸掛在畫廊里的藝術品。這很重要。”在講這些話的時候,愛開玩笑的斯賓塞流露出藝術家的嚴肅和認真。所幸斯賓塞已經擁有一個與自己同名的網站,專門用來接受志愿者的報名。斯賓塞還在開始另一種嶄新的嘗試——在創作中融入更多的雕塑元素,在德國的杜塞爾多夫他花費了幾乎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和860名志愿者一起完成了四個巨大的“雕塑”作品,從而也標志著他的作品正在由平面走向立體。
十幾年過去了,這位已逾40的藝術家身體已經開始變得臃腫,但他對人體和裝置藝術的熱愛卻是越發強烈。如今,斯賓塞還期待著能夠來中國辦展覽。在一次接受上海媒體的采訪中他說:“我希望中國人也能了解到,裸體不只是犯罪,也可以是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