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這個題目特別難做,而要談的東西很多,我試著來談一下。首先要感謝伍勁,感謝他策劃這么一個活動。經他的多次商談與努力,我們今天才能在這個北京最好的賓館里進行會談。也許今天我們不會談得特別深入,也可能談不出太多的東西出來,但僅就其過程就很有意義。我們在最好的賓館里開展論壇,并不是要攀比什么,而是要說明最起碼的一點——我們不是要小題小做,而是要大題大做。我們今天談到公共藝術,就是試圖找到一個切入點,來發出一些信息,以把它做得更好。
所以剛才幾位雕塑家的發言我聽得非常入耳,他們談到的一些問題對我們此次論壇是至關重要的,也正是我們這些做此次組織工作的人所要的切入點。我要說的另一個問題,也就是剛才仲松反復強調的環境藝術家的問題,我想,從另一個層面,是不是有許多朋友會說他們是在做生意啊,攬點活給藝術家做。
我想不是,我與我的一些同事和朋友們都深深地感觸到我們的公共環境藝術仍處于初級階段。我的畫廊經濟人代理了世界上許多的優秀藝術家,他來中國訪問過幾次。我陪他到一些中小城市,當看到一些雕塑時,我希望車子開得快一點,我希望他不要看到這些雕塑。
或者用點辦法,比如拼命給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使他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到這些雕塑上去。我是想強調一點,雕塑或者說城市的公共藝術是一種強迫接受的藝術品。所以說做得不好雕塑,就存在一種審美污染的問題。在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產生了許多好的作品,也產生了很多的文化垃圾。
在此情況下,我一直在想,我們能否在一個可行的范圍內,把事情做得好一點,我們只是一個參與者,決不可能包打天下,這也是我們在上海浦東的一個試驗,浦東的領導年輕,有膽識,素質高,這是我們很欽佩的,我們能夠很好地合作。另外,也要有一個良好的機制,也就是說怎么使雕塑家擺脫非常瑣碎的事務性工作,而全身心地致力于他的創作上去,我們的藝術公司同浦東政府、同藝術家是互相合作、互相理解的關系,最終把作品做出來,《東方之光》就是成功的范例之一,同時它也是中外合作的結晶:國家大劇院的設計者、法國的夏邦杰先生是整個世紀大道的策劃者,我亦參與其中。
我認為,世紀大道的意識,就是時間的概念,以此出發,我們進行了更深入的策劃,舉行了一個全國雕塑工作者的小型會議,在這個會議上,我們看到了仲松的構思,后雖有種種困難,但終于把這個傳統的東西以現代的語言展現出來。我們公司在此過程中主要起到了說服及協調各方的作用,其中當然會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我想也不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所能說清楚的。
我經常向媒體談起“大美術”“大世紀”的觀念,也就是說在我們今天的生活還并不是那么盡如人意的情況下,我們的藝術家如何走出畫室,為社會做點事,這也是我們的理想。如我們的公司,并不是說我們承包了一個項目,談多少錢,我們的機制應該說和錢沒有太大關系,我們只拿到一些管理費,這樣我們在其中的發言的空間可能就更具體、更大了。關于為什么要用仲松我還想談一下,年齡的代溝是客觀的,所有的藝術家都像在運動場上跑接力賽,每個人都拿著一個接力棒,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歷史作用,我想,象我們這樣年齡的藝術家應該把棒子交到更年輕的藝術家的手中。
我想這就是我們這一代藝術家所應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