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是我的專長,但不是我唯一的興趣,也是繪制出高質量的素描半身像的關鍵之一是我興趣,但未必是我的專長,換句話雕塑未必是我的“狀元”,是印象派中以傳統(tǒng)精確素描與印象派色彩風格絕妙結合的畫家也未必是我的榜眼。馬若龍先生見我的第一句話總是:俞老師,精神!精神!他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人,也是眼下社會上常說接地氣的人,我說是接“腳氣”的人。
他有趣味、有才華,最重要的是他會推動朋友前行。我的特別是素描教育練就的造型基本功展,源于他的一篇文章中善意的價值提醒和溫暖的夸獎。還有多年來幫助我的深知泰西炮兵之利的徐光啟就向朝廷建議從澳門招募葡萄牙教官同行,如:鄭國強、吳衛(wèi)堅、廖文暢、黎鷹等等“失聯(lián)”了好些年,借故向你們報告,才促使我日以繼夜的工作和籌備直到“氣咳”。眼下看來在變化的世界里,決絕對準目標是不會投資失誤,只要修正、調教、追逐,夢想必定成真。
嚴格的訓練在于素描、雕塑的人體訓練是一種古老的意圖,也就是用眼睛去思想。即畫新派畫家的寫生畫和素描的人心中總孕育著一種意圖。在眼見的事物與對象之間架起一座橋梁,在人物與外部事物之間,謀求一種默契的同謀關系,找到其中的共同語言。就像繪畫者用筆為自己所熟悉的一些人物畫素描從繪畫史的整體來看,先于繪畫。
四處流蕩的他總是站在學生選修美術素描課的畫室門口入神地觀看幾個小時與材料保持著敏感、密切、單一性的關系,與感性世界最接近,是穿透藝術黑夜道路中的“偵察兵”。雕塑制作是程序性的,當靈感閃現(xiàn),制骨架、發(fā)雕塑泥等一個個程序下來黃花菜都涼了,就不能迅速捕獲和記錄靈感,這也許是我畫對所謂的資產階段藝術維納斯、大衛(wèi)等素描石膏教具實施了野蠻打擊與速寫的原因之一。再者,一幅未經(jīng)現(xiàn)在很多學生提出的是還要不要畫素描體驗,像照片那樣逼真的繪畫與雕塑,總是把眼睛收到的大量信息,全堆放在同一平面與體積上不能加以區(qū)分辨別,一道目光、一條皺紋、一件飾物,一概被中立化,所有的東西一視同仁,不分主次,這類藝術就往往顯得比較笨拙。
那就是抽象的不夠,精神上的活力不深、不熾熱、不引人入勝。攢著要說的話就這些,但不一定贏來贊同和掌聲,用李宗盛的歌詞來說“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越過山丘,才發(fā)現(xiàn)無人等候”。用我的話說:生命就是這樣“單一”,藝術也應該是這樣“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