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BQ于上海可當代藝術中心舉辦了首屆“空白展”,帶來一次想象力的延伸;2008年5月24日,BQ將回歸主場北京,延續“空白”的理念,以“始于未始”作為2008年空白展主題。又一次思維的旅行,即將啟程…空白展總監劉曉輝、展覽策劃周翊將連續走訪空白展藝術家,圍繞“始于未始”這個主題,展開討論。A:我最近忙著制作,思考,做了拆,拆了做,旅行,建造,毀壞,學習、忘卻,展開、釋放,收集、重建,停止,繼續,重復…
Q:作為一個紐約藝術家,你的生活是怎樣的?A:紐約是我所經歷過的最刺激的地方,在這里生活了八年之后,我仍然被這個地方震撼著,每天都感到驚奇。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想紐約是藝術創作的沃土。它還非常具有挑戰性。這里有很多困難和誘惑。一切都來之不易。A:并不是故意唱反調,我是那種放棄追問自己是哪類藝術家的藝術家。
我猜對自己最好的描述應該是個視覺思考者,我做的東西都是我思考的副產品。多數情況下,他們是我思路的圖示。我真的希望它們是開放性命題,這樣它們才可以提出新的,而非只是描述或者闡釋已經存在的想法。A:我想我將專注于新作。它取名為“旋轉體”,是一個把內部翻出來的雕塑。這是一個組合作品,融合了活動家的圖釋,和建設主義的模型制作。
這個雕塑可能還會包含手繪的“大思想家”對世界的“誤解”圖。比如,古希臘的盲詩人荷馬認為世界是由被海洋環繞的兩塊陸地所組成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完成它。A:經歷了“911”世貿大廈襲擊事件,也許你會認為這對于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件,但是其實不確實。
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在美國西南部長大,經常去我家后面廣闊的大草原,在那閑逛,一玩兒就是幾個小時。我愛空無一人的廣袤和遼闊的天空。有一天我忘了時間在草原上迷路了,夜幕很快降臨了,我試著找回家的路,路途雖然只有三英里遠,但是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也要走上一段。太陽漸漸落山了,我實在是很害怕獨自在寂靜無人的地方度過黑夜。當我轉過身看太陽時徹底怔住了。
我見到過的最神奇的事發生了:太陽將自己和它所有的顏色反射在大草原上,好一會兒我無法分清天地,那一刻真是完美,是在時空中的視覺分裂。感官上的錯位,自然環境的現象給我帶來了完全失控的視覺體驗。當太陽完全下山時,我獨自陷入了完全的黑夜。
好像是持續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我無法挪動。我慢慢地回過神來,靠著星星辨認方向,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想這個經驗對我日后的思考和感知的角度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基本上在我做的任何一個作品中我都希望重現那個瞬間,那比任何毀滅性的力量,任何失去,任何地方都要有力量得多。此時此刻,在我寫著這些文字的時候,在西南部某個小男孩可能也和我經歷著同樣的事情,至少我希望如此。A:事實上,我試想我的作品通過意識上的警覺幫助人們避免受人為環境所擺布。A:那是一個很難很難的問題。
我們每個活生生的人的腦海里已經存在一個理想世界,我在構想一個所有理想世界的集合體。亞當亨利于1974年出生于美國西南部。1998年畢業于新墨西哥大學,獲得藝術與藝術史的雙學位。他還被授予了藝術與藝術史課程的杰出畢業生獎。2000年于耶魯大學藝術學院取得碩士學位,并取得了RichardDixionWelling繪畫獎。他曾多次參加藝術家駐留項目,諸如在緬因州SkowheganSchoolofPaintingandSculpture和在世貿中心LowerManhattan文化處工作室項目。
他所參加的展覽遍布全美畫廊,如在布魯克林的RoeblingHall、紐約的StephenStux、明尼阿波利斯的MidwayContemporaryArt,和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他的作品在紐約時代周刊以及網上雜志PetiteMort上多次報道。亞當亨利現在在紐約布魯克林生活工作。
關于作品我們的環境正在加速地被構造和設計著,它通過設計來指示、命令,并且不幸的最終控制人類。自然環境正在不斷地萎縮并呈現出一種神秘的性格。我對正在不斷縮減的尚未有人跡和未開發的土地充滿了好奇。我對其進行的探究有時候從物質層面,有時也從視覺和心理層面。我用我的作品在這塊土地上去挖掘想象力的礦石。我的拼貼圖直接注釋人工粉飾的環境。
它們套用和廣告設計一樣的語言去探索視覺操控。我相信它們把操控轉變成了與之相反的抒發情感的手段。這些拼貼圖不下指令,而是營造出一個抒情的和時常不合邏輯的新環境。有時候奇妙的真理恰恰是通過這種不合理得以揭示。我想它提醒我們太過于受人為環境所擺布,而我們并非必須如此。我的木筏項目把自然環境作為一個布景。我利用湖泊的自然美構造了一個探索未知奧秘的事件。它非常像一場表演的戲劇性背景。拼貼圖“消失的蒙娜麗莎”把主體形象移出,因而只剩背景。由于蒙娜麗莎可能是藝術里盡人皆知的形象,她也是最常被套用的。
這幅拼貼圖戲說了她的迷失和被自己環境所吞沒。它是對于廣告業的致敬和批判。